dream
那天我做了个梦。
梦见我的身体开出红玫瑰,在白色的草地,黑色的天,脚下踩着的地板蓝透,玻璃板阻隔了我无趣的灵魂,将我留在这小小栅栏。
有时候我只是躺在地上,眼睛一睁一闭,数自己眨眼睛的次数,数地上的星星,数天上的蚂蚁,任由白色的草长满我的身躯,生出藤蔓将我下坠。
等我摸着玻璃窗睡醒,耳廓灌进来风声,一股一股打转旋绕,仿佛能看见那些透明到看不出的气向我身后远去。
那是车窗,窗里没有我的影子,谁擒住玫瑰,月亮低头不语。
天上有云,有太阳,它们不在动,我也不在动。星星突然坠落,敲碎娇贵的云层,下落,下落,下起太阳雨,落下彩霞,云瓣,惨馁人间被点缀。无人之境,无物之生,一切都是最后的光景。
有人在推搡我的身体,他说梦醒了,我将要起了。
天花板,白大褂,吊水瓶,镜子和窗外的雨,淅淅沥沥越来越大,流泪的干玫瑰。
"这次。。。。"
他的声音在雨里淡漠了,我撑着伞狂奔,躲过所有纷争的干扰,街上却空无一人。
咖啡店,蛋糕房,香气在安静中蔓延。
我坐在教堂,不侍奉神明,也不祈求神明。
这里是谁的坟墓,我想是我的。
等威严的钟摆走过十三个来回,每个我都推门而入,而我趁机逃跑,走过的雨水留下一路白痕。
月亮在飞,窗户狂击着墙壁,我的栅栏上停坐乌鸦。
按下扳机,子弹透过我的身躯,飞远,飞远,我的夜天废黜,裂痕斑布,一切都此不明觉厉。
谁为我打破了栅栏,让冷风浸透这狭小空间,吹响夜的奏鸣曲,歌唱我的死亡,白天搁浅,夜空碎裂。
我依然睡在废弃的襁褓,撕扯声带大哭,只知梦醒,不知梦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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